2023年我的父亲散文(精选14篇)

时间:2023-10-16 00:31:29 作者:雅蕊 2023年我的父亲散文(精选14篇)

经典作品往往具有丰富的内涵和深刻的思想,给人以启迪和反思。结合自己的感悟和体会,来丰富总结的内涵。在这里,我们为大家整理了一些经典作品的摘抄和评析,希望它们能够给你带来启示和心灵的触动。

我的父亲散文篇一

2012年1月27日,又是一个黑色的的日子!我84岁的老父,握着我的手,告别了人世。悲痛的心情,就像天空的阴霾,久久不能退去。

我父亲,奚金根,出生在浙江临安一个农民家庭。年青时当过小学教师,后来调到供销社工作,担任几年供销社副主任。他的一生,可谓简单而平凡。但我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许多珍贵的东西。他就像一面镜子,照亮我的人生之路。

谦逊是父亲一贯的作风。

记得小学时他给我讲过南宋诗人杨万里的故事:杨万里知识渊博,很有才华,所写的诗,蜚声四方。同时,他为人低调,非常谦虚。有一名士一向自负,常说自己学识渊博,天下无双。听说杨万里很有名,非常不服气,写信要亲自拜见他。但杨万里问他要“配盐幽菽”,他却不知是什么东西。其实《韵略》一书写的非常明白:“豉,配盐幽菽也”。所谓配盐幽菽,就是家庭常用的豆豉!父亲讲这个故事的目的,是要我努力学习,谦逊做人。他常说,谦虚使人进步,谦逊受人尊重。父亲这样教育子女,也是这样做人的。他在村里,算是个秀才。红白喜事,他是当然的“总理”,写一手好字,算盘也拨得快而精确。但他从不人前吹嘘,村民都非常敬重他,尊称他为“奚先生”。

诚实是父亲做人的原则。

父亲常对我说,做人要真诚,做事要诚实。要想别人对你有诚意,首先得自己对人真心。做人德为先,做事勤为先,待人诚为先。记得我初中时,有一次父亲带了一名供销社的职工,到村里收购“捆头柴”,我也利用星期天为家里争点“工分”,去挑“捆头柴”卖给供销社。当时收购的“捆头柴”是以尺寸记数的,我就动了小脑筋:把直的柴放在外面,弯的柴放在里面,中间形成空心,分量自然轻了,我一担能挑四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争的工分,相当于一个“正劳力”。供销社的职工,争一眼闭一眼,通过了验收。乡亲们有的夸我聪明,有的说我能干,许多村民都学起我的样来。正在我得意时,父亲找到我,臭骂了我一顿,说我投机取巧,没着良心做事,把我的“捆头柴”退了回来,并且规定:我的货,必须由他亲自验收。事后我对这件事后悔不已。我这样做,既损害了集体的利益,还败坏了村风。但不能不说,这是父亲在我人生道路上,上的最生动的一课!

老伴是生命的组成部分。

在我父亲一生中,最让我感动的,要数他对我母亲的真心呵护。家里的事,大多由母亲掌权,父亲从不参与,因此外面传言,我父亲是“妻管严”。其实我知道,父亲是充分尊重母亲,尽量能让母亲顺心一点,不让她有半点委屈。我母亲50多岁时就中风了,生活只能半自理。一直是父亲在床前床后细心照料。我为母亲请了全日制保姆,父亲本给省心一点,但他不放心,80多岁的人了,几乎没有一个晚上不陪在母亲身边,直到前年母亲离开人世。我这才真真看到,什么叫老夫老妻,什么叫少年夫妻老来伴。

我父亲的一生,虽然平平淡淡,默默无闻。但他对社会对集体对家庭,也算是鞠躬尽瘁了。我想,人生如此,足矣!

人的一生,钱再多没有真心难买真情,位再高没有真情难服众心。逝者如斯夫,活着的人,真心面对生活吧!

我的父亲散文篇二

--谨以此文献给曾与我在矿山并肩生活工作的工友们

矿工是一座山,雄健而挺拔。

矿工,虔诚地把日子拴在掘进的钎子杆上和钻头上,一寸寸、一尺尺的进取和耕耘收获着永远没有太阳的时光。芬芳的汗水,洗亮了矿石的黑色和生命的纯洁灵魂。情感的曲线把勤劳和质朴、豪迈与潇洒拉成一张强力的弓,将玫瑰色的希望在巷道里无限的延伸......

矿工的血液是潺潺的溪,是咆哮的河,是汹涌的海,在五百米地球深处毅然决然并且永不疲倦的流淌。

矿工的歌声,是一部粗犷、雄浑、激越的神圣交响曲,穿越古老历史的洪荒,震撼曾经静谧沉寂的世界,在巷道之间,在采场之间,在井塔之间,在时空交换之间的缝隙,凝固成绵延的永恒记忆和无限的思念。

矿工的微笑,是太阳般灿烂的微笑。在没有白天与黑夜交替的'地球深处,把沉甸甸的梦幻嫁接给一个个心中美好的明天。笑容绽开之处,如心香片片,把大地母亲的微笑装订成顽强生命的诗篇。

矿工是“五一”国际劳动节的主人翁,是一首感人精美的抒情诗,是一道引人入胜的美丽风景线,是一部精彩绝伦的畅销书。让我手不释卷地谙读千遍万遍吧,呵,我的工友,我的顶天立地的矿工......

我的父亲散文篇三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要出正月了,自己从老家回来也已经半个多月了。自己是在年前腊月廿七提前一天请假回到老家的,因为自从去年5月15日处理好父亲后事回沪以后,期间一直没有回去过,老母亲身体也不好,也是我的牵挂啊。

刚进家门,老母亲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子的饭菜,迎接自己远道归来的儿子。看着母亲进进出出、忙前忙后,感到很欣慰,同时也阵阵心酸。因为父亲不在了,今年是我们全家过的第一个没有父亲的春节。母亲心胸很宽阔,心绪已经慢慢调整过来了,但自己却还是不适应。去年这个时候,尽管父亲早就在医院里卧床很长时间,不能下床,生活也不能自理,但毕竟还可以说说话,还可以说笑,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自己还有父亲!

记得去年自己是在大年三十下午被老父亲从医院赶回家的,让我回去贴对联、替他给爷爷奶奶上坟,并叮嘱大年初一、初二也不要来医院,要留在家里接待乡里乡亲来拜年,让两个姐姐在医院照顾就行了。尽管自己一再要求留下,但老父亲很坚决。我只好在大年初三一大早才赶回医院。现在想想,老父亲是想找个借口让儿子休息休息啊。

今年过年很简单,因为按照我们当地的`风俗,老人去世后要守孝三年,过年时不能贴对联,不能放鞭炮,也不能去别人家拜年,乡里乡亲也不会到自己家拜年,以免打扰。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睡到大天亮才起床,不像往年凌晨四点多钟就要起床,然后放鞭炮、出门给长辈拜年,要趁着天亮前把年拜完。尽管今年能够睡懒觉,但我宁愿起大早,因为我希望父亲还在,希望父亲还活着!

在家十天,除了出门给几位长辈亲戚拜年之外,一直呆在家里陪着老母亲。父亲走后,自己对“子欲孝而亲不待“有了更加彻骨的感受。趁着老人健在的时候多陪陪他们,以免后悔都来不及,就像我对自己敬爱的父亲。

没有父亲的春节很冷清,但精神上的落寞更甚,希望时间能够慢慢清除心灵的苦楚,相信父亲也不希望我们一直陷在悲苦之中,他走之前就一直开导我们。

还好,母亲很争气,父亲把长寿、福气都转给了她,衷心祝愿自己的母亲平安、长寿,幸福到永远!也祝父亲在天堂幸福、快乐!

我的父亲散文篇四

早晨,睡梦中的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不情愿的起床走到了院子里。外面的世界一片雪白,墙上的雪看起来已经有我的小胳膊深了。家中只有我一个人,父母出去送货了,本来昨天早上都看过了天气预报说昨晚会下雪的,可父亲还是执意要去,看来这几天父亲又要被困在外面了。

父亲是个老实人,平日里做点小生意。生意不是很好,但父亲依然很坚持,只要答应了别人的生意无论如何都不会时期。父亲没什么文化,但经常在很小的事情上教育我做人的.道理。

记得小时候,我和同学在会家的路上说好,下午要一起出去玩。到后来回击后,父亲说要去姥姥家,一时间激动的我早已忘了和同学们出去玩的事了,缠着父亲非要闹着去,父亲也拿我没办发只好让我跟着去了。到第二天去了学校后,同学们都指责我哪啊天下午没有去找他们,让他们等了好久。我不好意思的作了些解释,本以为没什么大碍,可谁知父亲知道后却狠狠地批评了我一顿。教导我说:做人一定要讲诚信,只有诚实守信的人才会得到他人的尊重和重视,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得到真正的成功。

人生的道路上会有很多不同的选择,有的是好的开始,有的却是后悔的根源。父亲就好像在我人生的道路上做下了“指导线”让我成功的走出了人生的“新路”。

雪又下了起来,把那些人们用心走下的路重新覆盖。父亲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为我人生的下一个岔口做出正确的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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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散文篇五

常从报纸上关注一些关于煤矿工人的事情,某年某日,那里的煤矿又发生了矿难,那些煤矿又出现了啥情况,这些新闻的出现,顶多也就是我们茶余饭后,偶尔关注一下的新闻事件而已,有时,为这些不容易的煤矿工人担心,也有时为那些不幸在矿难中受伤害的死难者,感到伤心难过,但是,从未想到,这些矿工的悲剧和心酸故事,与我有多大关系,矿工的工作和生活,没有亲身的经历,我们很少有人能够真切地感知,作为一个煤矿工人的喜怒哀乐,而我,在闲暇时间,陪着年迈的父亲,听他聊起自己作为一名煤矿工人的岁月,才会感觉到,我是一个煤矿工人的儿子,我的父亲,是一个煤矿工人。

父亲没去煤矿工作之前,只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我的家乡,就毗邻亘古文明的京杭大运河,由于当时的家境不错,爷爷置备了一条小木船,从台儿庄向南方运送一些布匹,粮食,因此,父亲有机会跟随爷爷,随船下江南,无论是烟花三月,还是烟雨朦胧的梅雨江南,父亲,早早地就接触到了外面的精彩世界,从周总里的故乡淮安到人间天堂的苏杭,一路行船,一路的风景,脑子里这些精彩的画面,是父亲多少年前给我讲故事的时候,便早已印记在我幼小心灵中的一道抹不去的风景,烟花三月的扬州,细雨朦胧的江南水乡,还有那北方人一直津津乐道的扬州美女,我的江南梦就是从那个时候做起的。

父亲是一个文化人,至少我还有很多的乡邻眼里这么认为,由于家境不错,父亲读过几年的私塾,据父亲说,村里和他一起读书的小伙伴,没有几个能坚持的,只有父亲,坚持了好多年,私塾先生是本村一位有名的黄姓秀才,在父亲的眼里,先生虽然穿着寒酸些,但是确是一位学富五车,饱读四书的能人,据父亲讲,当年村里一位姑娘出嫁到外村,嫁给一户有钱的人家,怕人家瞧不起自己的女儿,在出嫁那天送客的时候,请了黄老先生去送“大客”,当时男方招待贵客时,想捉弄一下女方娘家的人,就把一条没做熟的鲤鱼端上来,见过场面的黄老先生,一看便知有诈,于是装作不知,伸手便去抓鱼,然后,装作很烫的样子,四处乱甩手上的油,边甩边说“富贵有余”,弄得几个陪客的人很是尴尬,知道是遇到了高人,于是,重新上菜,隆重接待,自此,男方家人,再也不敢小瞧姑娘家了,所以,父亲对文化人,最是敬佩,这也是这么多年来,父亲一直坚持培养我们上学的原因。

父亲的私塾功底和随船行走江南的经历,让父亲有些与一般的村民略显不同,后来,徐州矿务局来村里招工,这在我们农村,可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成为工人,吃国家粮,,对于这些祖祖祖辈辈生活在这个偏僻乡村的人来说,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竞争自然激烈,七个自然村,一共就招三人,父亲还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脱颖而出,最后成为一名在那个年代,引以为豪的煤矿工人。没有人理解煤矿工人的艰辛与危险,有的只是家里出了一个吃皇粮的工人,这在十里八村,也算是比较长脸的事情。

父亲被招工后,经过简单培训,直接分配到了贾汪煤矿,由于贾汪距离我家有50公里的路程,没有人见过父亲的工作单位和工作环境,所以,对父亲的工作认识,只是从表面上穿的理解,父亲每月回家一次,骑着买的飞鸽牌自行车,用工资买着好吃的,所以,在一般人的眼里,父亲的工作是很体面的,生活也是光鲜的,至于把父亲和那些整天脏兮兮的“煤黑子”联系在一起,我从未想过。

上小学的时候,放暑假,我闹着跟父亲去贾汪,父亲拗不过我,带我来到贾汪煤矿;父亲的宿舍在贾汪城区,条件比起今天的矿区生活,要好的多,食堂和澡堂离宿舍不远,父亲给我饭票自己去食堂吃饭,每次父亲回来,都是洗完澡,穿着干净的衣服回到我面前,父亲与我现在脑海中的穿着脏衣服,满脸黢黑的煤黑子印象,相去甚远,只是有一次,父亲上夜班,早晨在我睡意朦胧中,下班后不放心来看我,没来得及换衣服洗澡,这才是我惟一一次看到父亲的煤矿工人形象,头上顶着头盔,带着矿灯,身上是脏兮兮的工作服,脚上雨鞋,脸上除了牙齿,都是黑的,就这一眼,是我今生中,唯一的一次,看见父亲穿工装的画面。

父亲兄妹九人,他是家里的老大,而我们家也是姊妹6人,所以,父亲微薄的收入还是有些捉襟见肘,姑姑们要钱,叔叔们要钱,爷爷奶奶看病也需要钱,而我们自己家,这一大家子人,更需要养活,生活的沉重负担,没有让父亲放弃,他用微薄的收入,省吃俭用,照顾着我们这个大家,那个年代却吃少喝,人们无法解决温饱,每到月底休班回家,父亲都会用自己省下来的粮票,从食堂买来白面馒头带回家来,这可是全家人的盛宴,作为家族里的老大,父亲就这样承担整个大家的家庭责任,而我,也从未听到父亲抱怨过。

不当官,父亲对获得的各种荣誉还是比较珍惜的,曾数次获得徐州矿务局的劳动模范,先进个人等,还是优秀的共产党员,家里至今还保留着父亲获得的各种荣誉证书和奖章,这对父亲来说,是他最大的自豪。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整天在危险的煤井下工作,小危险时时有,大危险也不断,怕母亲和家人担心,父亲从不讲井下的'事,直到有一次,井下冒顶,眼看塌下来的煤石要砸到父亲的两个工友,父亲奋力推了两人一下,才没出现大的人命事故,他的两个工友受点轻伤,但是,父亲还是被塌方砸断了小腿,直到有一天,矿上通知母亲说父亲出事了,母亲才带着我匆匆赶到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母亲都吓哭了,而我,看到父亲受伤的腿打着石膏,缠着绷带,被高高地吊起,才意识到,父亲,躲过了一场生死劫,而被父亲救下的俩位工友,也因此,成为了父亲余生患难的兄弟。

由于是硬伤,父亲身体基本无大碍,由于出现了这次事故,父亲的工作出现了变动,这也让母亲和家人们感到欣慰,父亲由一个井下工人,被调到城煤矿保卫科做门卫工作,给煤矿看大门,说来是个轻快活,其实也不轻松,矿里物资多,周边又靠近农村,每日进出车辆无数,所以,很多想从矿里弄点公家物资的人,门岗这一关是比较难过的,据父亲后来说,不少人曾提出给父亲好处,让父亲睁一眼闭一眼,也有的托人找关系,希望父亲能够假公济私,放他们一马,然而,父亲说,自己从未接受过别人的好处,也没有做过对不起公家的事,父亲是一个普通的煤矿工人,一名普通的党员,但是,却能这样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父亲给我的教诲,这样的教诲也曾让我在工作中受益匪浅,曾经我做企划部长,手里掌握公司的每月60万元的广告费审批权,多少人又是请客,又是送礼,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而我,始终想到父亲的教诲,尽管,总部曾经多次派人来审查账目,但是,我都平安无事,这是父亲的教导和言传身教,影响了我的结果。

父亲退休了,按照规定,父亲是可以带一个孩子安排矿上工作,然后去一个接班的,但是,父亲没有这样做,只是最后退休的时候,才让三姐接了班,而其他的矿工,有的几个孩子,甚至全家都去做了工人,由于在井下放炮挖煤,父亲的耳朵聋了,加上吸进煤尘等,有了职业病―矽肺,这些都是父亲可以去矿上提要求的条件,但是,父亲没去,他终于带着一身的疲惫,职业病和一大堆荣誉,回到了故乡,而我们家墙上,高高悬挂的父亲光荣退休的牌匾,写满了父亲一生的自豪和奋斗血泪。

耳聋加上多年的职业病,还有曾经受伤的左腿,严重影响了父亲的健康生活,加上母亲的去世,对父亲的影响最大,尽管,我们家人悉心照料,父亲还是在年前初冬的一个早晨,交代完我一些事情后,就在我的眼前,平静地闭上了眼睛,无论我多么地悲伤欲绝,我辛劳善良可爱的老父亲,走完了他八十六年的平凡人生。

“清明时节雨纷纷,过路行人欲断魂”,还有两天就是清明节了,也是父亲去世的第100天,我和家人都要回去给父亲烧“百日纸”,祭奠天国里的老父亲,这纷纷的泪雨,都是儿女们思念的泪滴,作为一名煤矿工人,父亲是平凡的,但是,父亲又是幸福和自豪的,此刻,我仿佛理解了作为一名煤矿工人,一名党员父亲心中的人生信念和追求,是的,我是一名煤矿工人的儿子。

“长歌当哭,泪雨思亲”,想念我的父亲,你是我人生路上一座伟岸的坐标,是你,让儿子明白了如何对待人世间的功名利禄,如何面对人生的苦难与坎坷,虽然,你普通平凡,甚至微不足道,但是,你是儿子心中的自豪与骄傲,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任何人,我都会骄傲自豪地说:”我的父亲是矿工“。

我的父亲散文篇六

从小到大,在我的心目中,父亲的形象一直都那么高大。在我眼里,太多太多难做的事,可是,父亲都一一做到了。父亲真了不起。

以前,村民们家里都没有自来水,几乎半个村子的人吃水都要到姓郑的一个井上去自己挑水。我家也是。每当这个时候,我做的最多的就是提井绳。尤其是刚开始的时候,那么长一根井绳,绕在一起,对我来说就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井绳就变得越来越轻了。后来,很多时候,弟弟或妹妹都抢着去干……再后来,提井绳这事儿就没我的份儿了。

那时候,我们家有一个大水缸,有时候,也用作鱼缸。因为,爸爸在大水缸里养过鱼(也养过红色的小金鱼)。每次换水之前,爸爸都要小心地把鱼舀到水盆里,等把大缸刷干净,里面重新放满水之后,再把鱼放回去。我常常踮着脚,扳着缸沿儿,看着鱼儿自一由自在地游来游去,或上或下。父亲嘱咐过,不能伸手去抓,所以,每次,我只是静静地看。每当那个时候,我都感觉父亲太了不起了,那么大一个水缸,父亲不大会儿就能挑满水。看着缸里的鱼,心里也会说,“鱼儿啊,我父亲很伟大吧。你们也应该谢谢父亲。是他为你们换了新水,你们才可以这样自一由自在的。”

小时候,我记得很多人家都种一种经济作物,叫红麻(老百姓都叫它洋麻)。不知何故,很多年前,老百姓都不种了。洋麻能长两三米高,有红杆的,有青杆的,浑身长满了刺,也开花。同一棵红麻的叶子也不相同,上部的叶子是裂开的,而下部的叶心形,不分裂。收割完以后,要用刀把叶子砍下,准备放到了水湾里去沤泡。待到两周到三周以后,再捞上来。那时,洋麻已经骨皮分离,只取它的.皮就好了(洋麻的茎皮,则是供织麻袋、麻布、鱼网和一搓一绳索等的上好原料。),而麻杆用来烧火。

每年杀红麻的时候,爸爸都要请好假,在家把镰和刀都磨得亮闪闪的,然后,开赴战场。镰、刀飞舞,只听到沙沙的响声,只看到一排排洋麻应声而倒,一片片叶子被削落在地。看着父亲干净利落地收拾着这满地的敌兵,我的心里也会冒出一种特别自豪和满足的感觉。父亲真伟大,这么高的洋麻不也一样倒在他的脚下了吗?洋麻身上的刺也吓不倒我伟大的父亲。

杀完收拾完以后,只是地里的工作结束了,然后,要把打好捆的洋麻运到河边或水湾边。如果地势不合适,父亲还要下到水里去,用铁锨挖泥,做成一个有形的坑,然后把洋麻放进去,都没到水面以下,并且还要用石块或泥巴压牢固,以防洋麻随水飘走。

两三周过去了,就是该把熟透的洋麻挖出来,进行皮杆分离的时候了……那时的工作量比沤泡的时候还要大。因为,洋麻喝足了水,特别沉,还带着一股臭味儿。洋麻皮儿扒好以后,还要拿到清水里去涮,清洗干净,然后晾晒干。看看一会儿去捞洋麻捆,一会儿又去涮洗的父亲,再看着一卷卷随风而干的白白的洋麻皮,我的心里又不由得赞叹我伟大的父亲了。不怕脏不怕累,不知疲倦的父亲,您真了不起!

我的父亲散文篇七

关庙冲,是个长达二十多里的冲子。父亲曾经是那条冲里的名人。现在,即使在我居住过的那个小村庄--------王岭,还知道父亲的人,也已经不多了。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35 年了。他的影子已渐渐模糊,模糊得大家不知道他是谁了。“国本大爷”、“肚大队长”,曾几何时,也是那条冲的名片啊。

父亲姓黄,名国本,1925年出生。他给东家做过许多年的小放牛,也打过许多年长工。幼年时,他便用那柔弱的肩膀,支撑着一个贫穷的家。贫困的生活,繁重的体力劳动,使他的食量大得惊人,以致有了个“大肚子”的名号。

记得小时候祖母常跟我说起父亲的一些往事。她说,东家很喜欢他,因为他勤快。小时候我们念书时,只知道,万恶的旧社会,地主的心肠都跟蛇蝎一样恶毒,当时我就是搞不明白这是啥回事,怎么跟书上说的不一样。后来我还知道,父亲不仅喜欢东家,而且感情还深着呢。1978年他患上绝症后,还去东家的后人家走走。这是一个人生命行将结束前的一次走动。我知道,这次走动在父亲的心里岂是寻常的走动,这是他在回顾生命的时候,感到那里有他太多的生命印记。那里曾是他饱肚子的地方,那里曾是他温暖过的地方,那里曾是把他当人看的地方。这时候我才开始有些醒悟:不是所有的地主老财都是十恶不赦。起码说,他们当中有些人雇长工剥削长工的那个度还是可以接受的,甚至“主仆”之间融洽着呢。

祖母也曾跟我说起过父亲的婚事。父亲三十多岁才结婚,原因很简单,家穷,娶不起媳妇,解放后才娶的亲。母亲年幼时破过相,脸上有许多麻子,且又是地主家女儿。就这样贫穷家庭的老小子,遇上了抬不起头的地主家的丑女儿,于是有了我们一大家子。

父亲既勤快,又直爽,且肯动脑子。很快地成了那条冲里的一个人物。先是老东明大队大队长,后是关庙大队大队长。一当就是几十年。那条冲里谁不熟悉“肚大队长”?上下十几个村子,许多人和他年纪相仿,团在一起,老伙计一般亲热。赶上吃午饭或是吃晚饭,大家总是喜欢留他喝上一盅。一把山芋爪,几粒豆子,一碗南瓜丝,便是下酒的最好菜肴。那时候也不是什么干部不干部的,就是“哥俩好”的那种感觉。也许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这种喝酒的心态也很难再现了。

父亲爱酒,他喝酒时从不讲究菜肴。记得我开始教书的时候,有次有个村子死了条牛。父亲下队时顺便买了点回来。我便准备做水煮牛肉给父亲下酒。做时才知道家里没有一滴油,只好用烧开的清水下牛肉,再放上几粒食盐,仅此而已,父亲竟也吃得津津有味。父亲爱酒,可生在那个年代,酒,不是你想沽就有酒沽的。有时候一年也难打上一斤。好在我叔父在庐江城里工作,且是单位负责人。他知道我父亲喜欢一杯,回家时,总不忘带上几瓶。那可真是滴滴金贵啊。父亲平时也舍不得喝上一口。可是家里一来人,他便笑呵呵的把藏在柜子里的酒,一瓶接一瓶的往外拿,直到拿光为止。那时我曾想,拿一瓶上桌已算很客气了,为什么不留两瓶自己慢慢喝,非要一下子喝个精光呢?后来我才渐渐理解,原来父亲心里对朋友的'那种“诚”,比酒还要金贵得多。从那时起,父亲的那种品格,慢慢的融入我本纯洁的心田.

关庙一条冲子的人谁都知道父亲不爱“好”,穿的衣服因为旧,看上去总是邋遢遢的。在我的印象里,他几乎没添制过什么新衣服。记得叔父从城里给他买了斤暗黄色的毛线回来,母亲给他织成毛衣。平时他也难得一穿,看不出他喜欢这件毛线衣。1980 年春季,那是个冷酷的春季。疾病的痛苦把父亲折磨得死去活来。临去世前几天,他跟我说,他死后,把那件毛线衣和一件新马甲一同放进棺材里去。听到父亲的话,我止不住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原来冲子里人眼里的“肚大队长”,村子里人眼里的“国本大爷”,我心中的父亲,不是个不爱“好”的人,他也爱美,只是一辈子的穷困,让他养成了极为节俭的习惯,能将就点就将就点,绝不肯乱花一分钱。

父亲是个非常善良的人,他用一份善心待人,在他身边的人,只要需要他帮忙的,他总是竭尽全力。他做了一生的基层干部,无论在哪里,不挪用集体一分钱,洁来洁去,清水白米。父亲是个非常和蔼的人。他患上绝症后,我和妻结婚,她初来乍到,父亲对她总是关心倍至。我妻怀孕后,他总是叮嘱我母亲要多多关心孩子。短短的几个月相处,我妻已把他当成了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父亲去世已经三十多年了,每当提到他,我妻眼里总是闪着泪光。

有人说,一个村庄是一个地方的伤口。王岭,我的故乡,它便是关庙冲的伤口。多少次花开,多少载风雨,我的痛还在那深处。因为那里曾有我患病父亲的痛苦,那里有我无法报恩的遗憾,那里是我的根,是我永远的思念。让泪化雨,清明时节,纷纷扬扬,洒向王岭东边的那片山坳。那里长眠着我的父亲。天人如能感应的话,父亲,我已给你满上三杯了。

我的父亲散文篇八

父亲永远的走了,且走的匆匆,我不忍心想起他,更不忍在人前提及他的往事,怕泪花模糊了双眼,沾湿了衣襟。

父亲生于1953年,一个令人想起就饥寒交迫的年代。父亲是家中长子,下有三弟,年少时,爷爷外出谋生,他便成了奶奶的左膀右臂,挑水劈柴,照顾弟弟。父亲的童年是饥饿的,是寒冷的,是清苦的,是灰色的,更是难忘的。

长大了,父亲结了婚,生育了我们兄妹三个。儿时的记忆中瘦弱的父亲浑身总有使不完的劲,总有干不完的活。白天种地、烧砖,晚上就在煤油灯下和母亲一边剥着棉花或搓着玉米,一边给我们兄妹讲故事。农闲时,父亲就和人结伴去外地务工,给人和泥,拓砖坯子。父亲手脚麻利,拓起砖坯子来又快又平整,父亲的手艺是同行中出了名的。每次返乡回来,父亲都是又黑又瘦,但却总是乐呵呵的,还总会给我们兄妹带来一包的惊喜。打开麻布背包,有花生,有糖果,我们吃的津津有味,父亲则坐在闷墩儿上吸着旱烟,笑眯眯的看着我们。这给我不富足的童年增添了许多色彩与甜蜜的回忆。

我们兄妹长大了,要吃饭、穿衣、上学,家中的开消日益增多。父亲就开荒种棉花,种西瓜,以寻求从土地里淘出我们全家幸福的生活。父亲早出晚归,把荒地一遍遍的翻刨,清除杂物,但苦于老天不作美,赶上天灾,一连几年收成甚微。父亲精力耗去了大半,一天天消瘦,去医院检查,晴天霹雳,父亲患上了乙肝。为求医父亲独自骑着自行车,行程60余里去抓药。为照顾父亲,母亲决定每天给父亲增加一个煮鸡蛋的营养。每次母亲从锅中捞出那个煮好的鸡蛋,我们三兄妹的眼神就紧盯着那圆滑的散发着热气的煮鸡蛋,砸吧着嘴,直咽口水。母亲见状就用眼狠狠地瞪我们。父亲接过鸡蛋,总会大声说:“分鸡蛋了。”不一会儿,蛋黄蛋清都进了我们兄妹的嘴里,父亲笑着看着我们吃,而他手里只剩下剥下的蛋皮,最后他总会美美的甜食着粘在蛋皮上的蛋清。但老天有眼,父亲的病渐渐好转了。

九十年代,临近的庄寨镇兴起了木材加工业。父亲也仿效着在家干了起来,从外地运来木材,再用电锯锯成细木条。由于经验不足,第一批木材没锯完,父亲失手,右手一下被锯断了三根手指。邻居们都说这下我们家的顶梁柱倒了。没想到父亲伤口愈合后又用残缺的双手支撑起了这个家。渐渐地生活好了许多,盖上了砖瓦房,哥哥姐姐相继成家,我也考上了师范学校,父亲开心的笑了。这几年家中的生活更是一天好比一天。我们兄妹也都做了父母,感受到了为人父母的不易。都决定让奔波操劳了大半生的父母好好享享清福,并给他们盖了座新房。

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这时父亲查出患了肝癌,且已是晚期。医生肯切的说:“还有三个月至半年的生存期。”我们兄妹哭了。但父亲浑然不知,依然手脚不闲的在新院里垒着边墙,营造着他和母亲幸福的晚年居所。慢慢的九十余斤的父亲一天天消瘦,癌痛一天天加剧。父亲倒在病床上,不能翻身,不能进食。一辈子生病不肯吃药的父亲却要天天打着点滴度日。疼痛难忍,他却从不喊叫一声,总是紧咬牙关,双手紧握着床头上的木撑。临终的前四天,父亲腹水加剧,从尿管中排出大量血水,双腿坏死,臀部溃烂。我们兄妹忍着眼泪一天数次给他翻身、擦洗、上药。父亲总是一声不啃,双手攥紧床头,忍着疼 痛,听从这我们的安排。临终的那天晚上,我和姐姐守护在床边,父亲无力地转动着昏黄的眼珠看着我们,慢慢的眼珠停止了转动,父亲走了,他的生命停止在了六十三岁。

这就是父亲的一生。父亲留给我的有他永远忙碌身影,有爽朗的笑声,有病床上攥紧床头强忍剧痛的模样,更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无尽的思念。

愿天堂里的父亲如我们期望的一样没有苦难,没有疾病,只有无尽的欢乐相伴。

我的父亲散文篇九

父亲离开我们已整整三年有半,对父亲的思念就像老屋边的资水流淌,没有一天停止过。这种思念不是暴风骤雨式的来也匆匆去也无痕,这种思念就好像老家的那条河,安静,看似波澜不惊,内里却一直激流涌动。老早就有想写点什么的冲动,觉得应该把这种思念用文字记载下来,当做回忆也好,当做对自己的向上的驱动力也罢,可是每次一坐在电脑边,敲不了几个字,就罢手了,倒不是因为没词可写,而是总觉得它们无法和自己心意相通,言不及义,意在言外。昨天是端午节,对我来说,那是每逢佳节倍思亲,思亲已不在凡尘的凄楚,今天是父亲节,我依然在梦里千回忆父亲,醒来泪水湿衣巾中煎熬,明天是父亲生辰,更是对他老人家生前历历慈祥貌,耳畔时时肺腑音的缅怀。这三天连在一起,让我对父亲的思念像决堤的洪水,于是,再一次坐在电脑边,打开很久以前写了几句话的文档,继续我对父亲的回忆与思念。

我的父亲生于民国三十一年,对于父亲的童年,我多半是从奶奶的口中知悉的,爷爷在那个动荡的时代,精神变得不太正常,家里由奶奶苦苦支撑着,父亲作为家中的长子,担起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重担。那时候的穷困,我是难以想象的,这也让奶奶和父亲的后来的回忆一直定格在酸苦里。父亲年轻的时候,曾经去株洲当过一段时间的工人,奶奶说,她思念儿子,加上家里离不开父亲这个劳动力,父亲很快就离开株洲回家了,所以在株洲的日子也仅仅成了父亲一段短暂而日渐模糊的记忆,后来父亲说起过几次,从他的话里,我听到了唏嘘的惋惜,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他是有志向的,这或许是父亲七十生涯里的一个遗憾吧。

父亲的身体一向不好,正当壮年的他患过结核和血吸虫病,这在他那个时代的农村,很多人都得过,在今人看来,这些病也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家徒四壁,每天为口粮犯愁的父亲来说,那算得上一段血泪史。其中的细节,我只能想象,每次看望姑姑,她总会念起那时候她为父亲打针,采药时的情景,满腹心酸。再到后来,父亲得了白血病,直到永远离开我们,可怜的父亲,一个一生与人为善的好人,忍受了多少病痛的折磨!

我是家里四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我出生的时候,父亲已近不惑之年,母亲常开玩笑的说道,要是没有我这个满伢子,他们就会少辛苦一点。母亲的话不假,养儿难,农村养读书的儿更难,但是我是何其幸运,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满满的爱,满满的幸福。在我的记忆里,父亲话不多,一辈子与人为善,不与人争,不与人吵,不管是对母亲和我们这些儿女,还是对周围的邻居。父亲几乎从不打骂我们,母亲脾气有些暴躁,父亲便提笔写了个大大的忍字,我知道他是要时刻提醒自己,家和万事兴,更是为了让我们能有一个温馨的家庭。

我对父亲最大的记忆,就是他的勤劳。从我记事起,父亲就没休息过一天。为了这个家,为了支撑起四个子女的一片天,为了我们的大学梦,他起早贪黑,从无怨言。那时候,大姐在读大学,哥哥在读高中,我也在读初中,一个贫苦农村家庭供三个孩子读书,在我们那是不多见的。为了供我们读书,父亲没日没夜的劳作。每天我起床,父亲总是不在家,每晚我入梦,父亲还在奔波。养牛,养猪,种地,都不够支付我们姐弟三人的学费。父亲和母亲经常为此而烦忧。那时候,我们那的人很多做起了鸡蛋生意,就是从周围农村收购鸡蛋,然后卖给城里人,赚取差价。其中的辛苦恐怕我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父亲负责外出收购鸡蛋,天还没亮,就出发了。冬天,母亲会给父亲准备煎炸好了的糍粑,夏天则带两根黄瓜。出去就是一整天,冬天,糍粑会变得很硬很硬,父亲只得向路边的人家借口水才能下咽,所以,父亲的胃一直不好,因为他从来舍不得花一分钱在外面吃点什么好的东西。为了能收购到更多的鸡蛋,父亲要靠双腿走很远很远的路,多收购一个鸡蛋,这个家就多一分希望,冬天的天黑得很早,父亲基本都是天黑才到家,我记得那时候,我总是在河边的大堤上守望父亲回来,冬天的风异常地刺骨,我盼望着父亲的身影,祈祷着父亲的平安,那颗悬起的心直到看到一个远处疲惫的熟悉的身影才放下,那情景到如今想来都是历历在目,不堪回首。

大学四年,我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年年拿奖学金,四年后,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研究生,并且成了湘潭大学的一名老师,哥哥也到美国攻读博士后,那段时间,我知道父亲是快乐的,因为他的辛劳总算有了回报。在邻居们羡慕的眼神里,我读到了父亲的骄傲。不久,哥嫂把父亲和母亲接去美国,在那里待了一年,在美国,父亲收获了儿孙绕膝的欢乐,在美国,父亲第一次接触了一个农村人从未接触过的信仰——耶稣基督。后来父亲一有空就读圣经,自己还写体会,我觉得父亲的晚年有了精神的寄托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父亲给我的第二个最大的记忆,就是他的节俭。父亲一生都没真正享过一天的福,吃的是粗茶淡饭,穿的是粗布麻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给他买新衣,他总舍不得穿。母亲总是当我们面奚落父亲,说要他出去买点什么,几乎是很困难的,他一辈子就这样,节俭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湘潭和我住在一起的日子,母亲老是埋怨父亲,说他每次扫地,扫到厕所里的垃圾总是不冲水,对此父亲并不争辩什么。但是我知道,父亲这是在节约用水啊!

正当我们几个子女憧憬着让老父老母过幸福晚年的时候,病魔再一次向我的父亲伸出罪恶的手,就在父亲从美国回来不久,他便检查出患有慢性粒细胞白血病。这对我们是个毁灭性的打击,我们不知所措,我们憎恨老天如此不公,我们觉得头上的天都快塌了!为什么好人总不长寿,我的父亲,就在他看到希望的那一刹那,老天给他关上了那扇门。即便如此,父亲还是很乐观,每天能吃能睡,依然不抱怨,生怕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负担。在父亲的眼里,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后,恐怕没有什么可怕的了,白血病也不例外。每天依然读圣经,参加教堂的活动,我想他是真的懂得了生命的真谛,感谢上帝给了我父亲那么大的精神支持。

父亲的白血病似乎并没有对他生活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只是到了后来,由于药物的副作用,他的听力越来越差了,即便如此,也丝毫不影响父亲的乐观。但是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父亲在与病魔的博弈中,越来越处于下风。2011年夏天,我们的母亲去世了,享年六十四岁,母亲的离世对父亲打击很大。父亲常常会一个人发呆,发很久很久的呆,对着母亲的照片,思念着那个与他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几十年的妻子,父亲常说,你们的母亲命苦,跟着他,没享过福,为子女她操碎了心,遍尝人间的酸苦,到终老还忍受病痛的折磨。对于母亲,我们是有遗憾和歉疚的,每次想来,心都会很疼很疼,却只能发出“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喟叹,这种遗憾和歉疚会伴着我们一辈子!

2012年端午节,我们为父亲过七十大寿,宴请四方亲朋,父亲很开心,儿孙满堂的幸福让这个和白血病搏斗了六年的老人忘却了一切烦恼和不快。只可惜幸福总是太短暂,是年冬,父亲便一直住院,2013年春节过后,父亲从益阳市中心医院转到湖南省人民医院。在一个寒冷的夜晚,父亲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父亲临终前已然说不出话来,唯一留给我们的是他那布满皱纹的眼角流出的两行眼泪,诉说着父亲对儿孙们的千般不舍,那两行泪也同时烙在了我的心里,永远永远。

都说父爱如山,我对山见识不多,我更觉得我的父爱如水,如老屋边那条大河里的水,那么清澈,那么平凡,平凡的外表下又那么激荡。大河的水从年头流到年尾,默默无声,一如父亲对我们的爱,从开始到现在,默默的流淌在心底,伴随着我们到永远。

父亲没有给我们留下遗产,没有钱,没有房产,但父亲留给我们人世间最宝贵的精神财富:勤劳,善良,乐观。父亲是个有大智慧的人,父亲是个有信仰的人,他穷其一生都在用他的行动践行着他的信仰。

写到此处,我抬头看看父亲以前的照片,我哭了,像是在梦中和父亲相见后醒来一样,父亲,我真的很想您!明天是您的生日,天国那边有母亲陪着您过生日,您应该不会觉得那么寂寞,儿子先给您老人家拜寿了,祝您老人家生日快乐!您许愿的同时,儿子也想替两个姐姐和哥哥许一个天大的愿望:下辈子我们还想当您的儿女!

愿我的父亲在天堂一切安好!父亲,我们梦里再叙!

我的父亲散文篇十

我的父亲,平凡而又平凡。但是我爱他!

他出去出差了,不知为什么,我想他。仅仅离开一两天的他,我仍是舍不得。

他回来了,带给了我一个漂亮的包,那是我的爸爸给我的,是我最爱的爸爸给我的,我走在哪里,背着那个漂亮的包,我明白,我背的不是包,而是父亲那颗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别人问我,我会骄傲的说:“那是我的爸爸给我的!”

我长大了,父亲老了,那个平凡的爱我的爸爸老了,岁月带走了他的年华,送来了皱纹与白发!

此时,我依然爱他,爱他的平凡与平凡。

我的父亲散文篇十一

父亲节到了,回忆起我的父亲那真是感慨万千。我的父亲已经不在了,但从我的记忆中父亲是那样的'伟大,那样的慈祥。

我很小时候就没有我的母亲了,记忆中不知母亲是什么样子,是我父亲含心如苦的把我们拉扯大。听说父亲原先是在煤矿上上班,因母亲的去世,我们姊妹们有多,父亲放弃了优越工作回家种地了。记得小时候那时新县城还没建设,那时父亲是干部,每天都去参加规划县城的会议,模糊的记忆中父亲弄了两个筐每天都担着我和妹妹去开会。开会时把我和妹妹留在门口卖丸子哪,父亲当时说的话我现在还记忆尤新:他们饿了就给他们吃我出来给钱。我当时只有五岁,父亲给我说饿了就吃,看好妹妹别让她跑丢了,多么慈祥的父亲。

我现在已经也成了父亲,我会象我父亲那样无私无微当好父亲、做一个对家庭,对社会有责任的男人。也祝愿我的父亲母亲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最后也祝愿天下所有父亲母亲:健康长寿!

我的父亲散文篇十二

也是在这样的六月

在高烧和病痛中

您离开了我们

十四个年头了

当我们的日子开始好过时您走了

如今母亲安康

您的儿女和谐

孙男弟女兴旺

您,在那边还好吗

我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忙碌

日常的琐碎和眼前的苟且

让我不能时时的想你

在每年的清明时节和

一些凑巧的机会里

我都带您的两个孙子去看您

在您的坟前讲您的故事和

您对我们的殷殷期待

您,在那边还好吗

我会在偶尔的场景里想到

您年轻时的`音容和

病后为了恢复而做的努力

我总是在刹那间理解了您

不管是年轻时的暴怒还是

那偶尔的沉醉

我记得您没有打过我一回

不仅因为我是最小的还有

我是最愿意陪伴您的儿子

爸爸,您在那边还好吗

我还好,身体一切都正常

就像您知道的运动员一样的指标

就是头发开始白了

眼睛开始花了

干事业的决心和热情却没有减

如今房子换了更大的

车子换了更宽敞的了

您,在那边好吗

您是一名优秀的小学教师

为教育事业奉献了38年

不畏风雨不辞辛苦

忠厚耿直专一执着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我们就是您最杰出的作品

而您,是我们永远的荣耀

爸爸,节日快乐

我的父亲散文篇十三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父亲,我们在岁月里描绘他的形象,油墨的明暗映衬出他们不同的脸。我的父亲有一张沧桑的脸,更多时候他还是爱微笑,可他把一首童谣和人生故事全藏进了皱纹,在我梦里展开。

――题记

6月19日,重庆迎来了中国美术馆西部美术藏品巡回展,一百多件藏品都属各处名家之手笔,有张大千的《松荫观瀑》,吴冠中的《巴山春雪》,罗中立的油画代表作《父亲》等。

这些作品原来都只能在书中或画册上看到,这次算艺术回馈于重庆本土普通百姓。观赏者可近距离欣赏大家手笔:山水画之灵秀瑰丽;花鸟画之神韵妙笔;人物画油墨之浓淡巧分春、夏、秋、冬。

画家张大千也曾在重庆工作过,岀生于四川内江市区,祖籍广东番禺。五十年代,有“画荷圣手”之美誉,后旅居海外。与齐白石齐名,有“南张北齐”一说,响誉海内外。而罗中立算后起之秀,土生土长的重庆人,他的油画《父亲》创作完成于八十年代,参加过中国第二届青年美术展,斩获金奖桂冠。后来此画收藏于中国美术馆,是中国美术馆的镇馆之宝。在世界巡回展也仅四次,阔别三十五年后,《父亲》这次荣归故里,于重庆人而言,是莫大的欣慰!

因为名画每次巡展都会有损耗,对运输条件要求也很苛刻,这次西部巡回展中国美术馆特意调来了专用特制低车盘卡车,北京至重庆全高速武警押运运输,因重庆气候较湿润,而名画对展览的温度、湿度都有较高的要求,重庆美术馆作好了迎接油画《父亲》和众名家画作到来的准备。西部藏画巡展在重庆共巡展四十天,除了重庆美术馆,市民还可在解放碑美术馆参观,市民凭身份证领券可近距欣赏名家画展。

在想象中,参观名家画展应人潮如水,人声鼎沸。可在重庆美术馆内,领到券的市民秩序井然,是啊!这是一场艺术的盛会,一场灵魂对话的典雅之约。

那多么像我的父亲,我突然想给父亲写信,可又怕他无法收到,我只好把只言片语留在qq日志里,更多成了回忆。

往事如一本书,慢慢轻拈尘卷,展开是和父亲有关的章节,跃然于脑中回放。

我生于七十年代,六岁时土地还未包产到户,农村还是大集体劳作的时代,那时农业并不发达,几乎吃不饱饭,生产队分给一家一户的粮哪够吃。这可愁坏了父亲,除了白天上工外,总是在夜深人静时还在和母亲编东北炕席,只听到竹砍板与蔑条发岀沙沙的摩擦声。而一张席子可卖一元钱,竹子是自家房前屋后的,也可补贴些家用。那时,吃肉成了我们的奢望,二叔有工作,他们家生活好一些,每次闻到熬锅肉香,馋得我和小妹直流口水,村里的小孩常去他家守嘴(守在门外等主人发善心),可父母教导我们要有骨气,我们从来不去。

父亲和母亲熬夜编炕席常编到晚上十二点以后,除了称油买盐,送礼开支等,一个星期买一次肉给我们打牙祭,父母几乎只喝一点汤,均分给我和小妹,我们吃了连碗都舔得干干净净的。有时父亲母亲会湿润眼睛,而我们似乎不能体会他们那一刻的心情。

当时农村建房子大家都是互相帮忙,不用给力钱的。父亲劳力好,常帮村邻抬石柱子,哪家建房子,都有父亲的身影。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我们老家这边多是串架房子:石柱子,木檩子,有椽皮青瓦那种,也算粉墙黛瓦的民居吧,依山而建,傍水而居,高低错落有致。帮人家干活,主人再穷也要好酒好肉招待,不能亏了下力人,可当时生活很紧张,家家都不宽裕,建房子都是攒出来的钱。凉菜(卤菜)也有片数的,一桌八个人,一盘就八片,父亲为了让我们兄妹吃到肉,总是在该他夹肉时他不吃,摘一朵菜叶包好留着,拿回来给我们吃。记得几乎是我们睡得迷迷糊糊时,他就回来了,把我们喊醒“看爸爸给你们带什么回了!”我们闻到卤肉香自然就醒了,自然是吃得津津有味。而他就那样微笑着坐一旁,看着我们兄妹吃。我们就在那样的环境里一天天长大。

有一件事至今还记忆犹新,是1979年的事,生产队收获的粮食全放置在合作社的保管室里,那是全生产队的口粮,每天晚上都有人守夜。两人一组,记得爸那次和一个保管员分到一组。那时农村还没用上电,合作社房子的檐柱上会挂一盏马灯,农村的夜晚特安静,蝈蝈蛙鸣是催眠的夜曲,偶有几声狗吠,伴着天上稀疏的寒星。隔半小时,他们就会拿手电筒绕合作社巡逻一圈。父亲和保管员一边抽着烟,一边摆龙门阵(聊天),打发这静寂的一夜。那个姓李的保管员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了“荣国,你看这个世道,我们一家几个娃饿得黄皮瓜瘦的,当父亲的心疼呀。”“那有什么办法呢?大家都一样。”父亲言道。保管员望了望父亲“你看这儿不是有现成的吗?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父亲一脸诧异的眼神,沉默片刻说“这是全生产队的口粮啊!我们拿了,别人不是分得更少吗?这也是监守自盗,犯法的事,绝不能做。”他们的谈话陷入了尴尬中,当时父亲认为,这事就这样翻篇了。

可第二天天亮,岀了一桩怪事,从保管室到我家的房子沿路都有撒落的谷粒,我家靠村口西边,离合作社较近。生产队粮食被偷了,当时炸锅了,群众瞪着血红的眼睛,似乎要把人撕了剥皮,高呼:“有人监守自盗,我们要把他捆到乡派出所去。”无疑,很多人认为是父亲偷了生产队的粮食,父亲承受不白之冤,但还是有一部份人力挺父亲:“我们知道荣国的为人,大家想想,他哪家的忙没帮过,拿过别人家芝麻大点东西么?”空气里带着一股火药味,一点即炸。

这时生产队长开口了“凡事得有法可依,有实据可证,这些事,我们从表面现象无法说清楚,让乡派出所调查后再作处理吧。”父亲听了,松了一口气。很快,乡派岀所介入了调查,经过走访和分析,那个保管员自然浮出了水面,他恨父亲不同他合伙偷集体的粮食,想用这个办法报复一下父亲。后来,那个保管员被拘留了半个月,从此,与我家结下了梁子。而父亲只是一笑:但求问心无愧吧!别去在意那么多。

土地承包到户后,父亲被选为生产队长。生产队事也特多,催公粮、交提留,这些事都落在父亲身上。今天张三和李四家因土地边界发生抓扯,父亲得去调解,明天哪家公婆与儿媳吵了,父亲也得去劝说。父亲处理事情不偏不倚,讲究的是公正,因此在村里,还是较有威望的。

还记得有一次搞计划生育,同村刘家院子的一户人家怀上了二胎,他家大儿子有残疾,申请的二胎手续迟迟未下来,可在这个时候就那家的女人怀上了。而且夫妻商量准备生下来,其实八十年代初,农村人也不知怎样避孕,怀上了就生,可那时是计划生育控制的高峰期,那家的女人在她家的亲戚家东躲西藏。不知乡政府怎么知道消息的,那女人回来了,乡派出所、乡政府、联防队、村干部准备那晚围住她家的房子,抓住那女人弄去。村上六点通知了父亲,父亲急了,那户女人所怀的胎儿也有六个月了,是一条生命呀!急忙通知了他们家,就在他们刚逃去不久,几十人的大网布控好了,可后来他们扑了个空。这肯定要彻查谁走漏了消息,自然查到了父亲的头上,那时,父亲当生产队长一年的工资就二百多块钱,最后被乡政府全扣了。父亲对妈妈和我们也聊此事,他笑着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凡事在他眼里,总会被轻描淡写。都说父母是榜样,很多东西或许会潜移默化,根植于我们身上。

回忆会断篇,我最怕想起爸人生最后的一段时光,身患癌症时那憔悴干瘦的身影。有时想拨那个熟悉的号码,想喊一声:爸爸!可他累了,长眠不起,我哭了,怕扰了他的梦!

我的父亲散文篇十四

记忆中对父亲有过许多不理解,甚至觉得父亲有点迂腐和傻气,为此特别不认同父亲的一些做法,有时还与父亲对着干。

父亲是一位乡村小学教师,也是我们村唯一的一位老师,学校的事就是他的事,记得那时农村家长大都不重视孩子念书的事情,父亲却比人家家长都重视,一到上学年龄就督促着家长们该让孩子上学了,说不要让孩子当睁眼瞎子,重走父母的老路。惹得有些家长以为他有什么好处似的,但父亲好像听不出人家的怀疑,年年如此。其实父亲带的是复式班,少一个孩子还少一分心血了。从一年级到四年级就他一个人,上完语文上数学,讲完一年级的讲二年级的,周而复始。当时环境就是那样,父亲一天不停地讲,经常嘴唇上火起皮。我的小学四年也是父亲教的,经常听见他气的骂学生,我讲的嗓子都哑了,你们还不好好听。其实那时村里都不重视念书这件事,这哪里是父亲一个人努力就能改变的局面,但父亲毫不气馁,一如既往地上课,批改作业。记得每天批改作业都是晚上,白天根本没有时间,我们写作业,父亲在一旁批改学生的作业。

这种迂腐在我看来就是傻帽一个,从来不懂得为自己着想,还给自己增加负担,让人误会。而这些似乎与当时的我关系不大,但我作为他的学生,他偏向别的学生却令我特别生气,为此我有点恨父亲。

那是一次活动课,所有的孩子都在玩唯一的一个篮球,没有操场,就是传着玩的,谁逮到了就是谁的,纯属小孩游戏。那次正好我抢到了,一个比我大一岁的男孩不服就抢走了,我和他评理,他急了就顺手朝坡底扔走了,那个坡很陡也很长,去捡的话,来回需要一个多小时。这事闹到父亲那里,我自以为我有理,肯定是那个男孩去捡球,一方面是惩罚,另一方面担心时间长了篮球丢了。谁知父亲听完我们的讲述,让我去找球。我知道父亲的严厉不敢不去,但特别委屈,后来找母亲说起这件事。母亲也觉得对我不公平,父亲说我总不能让别的孩子去找吧,自己的孩子吃点苦没事的,不然让人家以为向着自己的孩子。但我不懂那么多,我觉得父亲就是傻气。别人家的父亲当村长就让自家的孩子摘队里的豆角吃,人们也没有怎么想。

还有更生气的是父亲把学校真的当成自己的家了,那时自家房子和学校都是泥土房子,每年秋收之前都要抹一次房子,以防雨水多淋塌房子。那是家家户户的重体力活儿,谁也特别犯愁,但又不能不抹。这不仅需要好多黄土(黄土粘性大)还要加上麦秸用水浸湿十来天,然后和好泥,再一铁锹一铁锹的运到房顶,特别费力。就是男劳力也累得几天歇不过来,房顶还需要一个运送泥的,一个抹的,全过程不仅时间长还需要人力多,我们家这项工作基本人人出动,但就父亲一个劳力,爷爷六七十岁的时候还帮衬着在房顶抹泥,母亲和泥,父亲往房顶运泥,真是一铁锹一身汗,父亲就光着膀子抬,看见父亲每抬一铁锹额头上的青筋就鼓起来一次,特别费力,但父亲从不吱声,那一刻我们都特别心疼父亲,不论平常多么不理解他。我们姊妹虽然抬不动但也轮流铲泥,力尽所能地帮大人们干活,以减少他们的辛苦。

就是这么劳累的活儿,父亲把学校的房子好像包了,每年一次从不含糊。我们特别生气但敢怒不敢言,终于有一年爷爷也干不动了,就说他是不管了,又不挣一分钱的。父亲说我不管学校的泥土房子说不准哪天就塌了,塌了房子,不仅学校没了,还担心压坏孩子。我们觉得也是这个理,正好爷爷干不动了,弟弟们也长大了,能承担起这份重体力了。所以房子一年都没有落下抹泥。那时父亲只是一个民办教师,挣着每月17元的工资。

记得村里没有黄土,每年都是从几里外的地方往回拉黄土,我和父亲拉过好几年,赶着毛驴车,后来是马车,先到有黄土的沟里挖出黄土,然后再装到车上,再运到学校,每年一处院落就得拉好几车。我记得我每挖一铁锹都要鼓足一次勇气,想和父亲申辩这是村里的事情,应该由全村人负责,不是就我们家的事情。终于有一次爆发出来了,谁知父亲心平气和地说,我是老师当然我就应该负责。如果谁也不管,孩子们去哪里上学?那不是把全村的孩子都耽误了吗?大事如此小事更是如此,每年的教室粉刷更是父亲的事,桌椅板凳坏了也是父亲修理。但父亲从来没有抱怨过,好像事情原本就该如此,村里人也似乎习惯了这种状态,都不以为然。后来我们也习惯了这种状态,到了时候该干么干么。

这些也就罢了,谁让父亲是一个老师呢?可是父亲操的心太多了。下雪了,父亲早早起来,把村里的主要道路都扫开了,比如去学校的路,担水的路等等。冬天水井冻了,他不声不响去把冰刨开了;村里谁家有个头痛感冒的,从来都是随叫随到,父亲懂得一点医疗知识,都是义务服务。我们有时对父亲抱怨,他总是说,人这一辈子谁还没有一点难处,帮一把不就过去了,不必那么计较。

最可恨的一次是我们家的牛被放牛的弄丢了,可是放牛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那时一头牛就是一家人耕田的全部指望,也是一家人的重要资产。全村人都帮着寻找,但因为是大冬天,等找到了,一头好端端的牛已经死了。父亲不仅没有让放牛的赔偿一分钱,还把一头牛炖了招待了找牛的村民,怕人家吃不好还不让我们分享一块肉,说是村里人帮忙理当答谢,又说放牛的贫寒无力赔偿。那时我们也很贫穷,牛也是我们的全部家当。但是父亲说让人一步路自宽。

是啊,父亲讲不出什么高深道理,但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教给我们许许多多做人做事的道理。而正是这些无形的财富让我们一生受益匪浅,让我们在人生的道路上永远有一颗平常心,同理心,同情心。让我们在利益面前懂得进退,是非面前懂得宽容,让我们知道谦让是一种善良,是一种涵养,是一种大度,是一种高贵,是一种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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